酒饮畅快,酣觞淋漓,梁帝被伶娘娘全程哄着,直喝了尽一整壶的酒,而太后娘娘退场早,皇后娘娘也已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避了席。
最后,待官眷们也纷纷走得差不多了,伶娘娘便不再收敛,直直勾着梁帝的腰带,眸光含水地往寝殿内走。
见状,伺候在旁的宫人太监们纷纷避退了出来,也都极有眼力见的立刻给主子们腾出地。
施霓自知不宜再留下去,于是忙带着阿降去与玲儿道了别,准备回浮芳苑去休息。
路上,施霓忆着伶娘娘的那些话,不由面露几分怅然,虽她心知伶娘娘是在为自己争取,可这做法是否太冒进了些?
辞花节当日,若她当真使出真正实力认真献上一舞,那万一……万一梁帝又反悔了可怎么办。
这并非是她在杞人忧天,她在西凉受教多年,自己被迫掌握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她比谁都要更加清楚那究竟能有多魅诱。
梁帝如今只是看了伶娘娘一场平平无奇,甚至动作还尚存些缺漏的雪衣舞,便已经惊艳到如此程度,那若她是跳上一段霓裳曲,他是否还能轻易放自己出宫?
何况伶娘娘方才已把她的本事吹扬了出去,故而当下,她是连敷衍了事的后路都已没了。
思及此,她只觉应对无措。
“施霓,你站住。”
施霓正愁苦纠结着,这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急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