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先是愣愕,而后忽的一笑,心头格外满意畅快。
“背上还有更多,要看吗?”他逗她。
“不,不用了。我已经信你了。”
施霓红着脸,慌神摆手,先前憋闷的那口气也都消解了。
“哦,信我不是什么下流放淫之徒了。”他是故意照着她方才的原话说。
施霓轻轻叹息,耳尖热着,“将军自不是。”
看施霓真没脾气了,霍厌便把上衣重新穿好,目光瞥到角落里已经凉了的药罐,他重视地问了句。
“你那药,需要常吃?”
见施霓眼底闪过不解,他又补了句,“方才碰到阿绛,她言说了些你的情况。”
“她,她说了什么?”
施霓下意识紧张,生怕自己在西凉的事被阿绛漏出去,这丫头心思粗,嘴巴向来没把门,又总惦记着她和拓跋稷的纠葛,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霍厌也不自在,挑拣着话说,“只说了你体质特殊,在成婚前,这药都要坚持喝。”
“……”
体质?成婚前?
不用明言也知道,那臭丫头究竟嘴上没把门地说了什么。
施霓一瞬臊得不行,连着耳根都红透了,生平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没脸见人过。
“船队预备泊停锱杭镇,我们也会在此处歇停半日,正好锱杭邻乡的恒猊山上,有位云游的老医仙客居于此,若能碰上运气,遇到他老人家施针点脉,算得自身造化,你这身子大致要好好调理,才能彻底摆脱用药,我带你去碰碰运气,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