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年呢,外人都知道守孝不能提亲事,自家人跑来提,这不是找不痛快是什么?
“那肯定是要生气啊,我也生气。”确实是很信任妻子了,否则便是再心直口快,姚震烨也不会说出这种没分寸的话来。
跟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一个道理,长辈哪怕有错,你作为小辈也是不能指摘的。
“不过也还好,就提一句,不用放心上。我看祖父也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不然也不会是老太太从大嫂那儿试探了。
宋婉宁秒懂,却也并没放松:“但也没拒绝是吧?”
真从源头拒绝了也没这回事儿了。
“哎呀,反正就提上一句。也不至于怎么的。”姚震烨倒是也挺想得开,“小弟的亲事还没着落是事实,迟早是要相看的,现在早做准备也好。我想阿娘心中肯定也有数的。”
“行行行,那你自己去说,我可不会在阿娘那里找不自在。”
江岑当然不会生气,这其实也在她的预料当中。
人死了守孝更多的也就是一种悼念形式,毕竟封建社会君主,从皇帝那儿就开始以孝治天下。可即便孝道大于天,那还有夺情的说法呢!
活着的人的生活还是要过,又不是说现在就马上定下亲事成亲什么的,只是纳入考量范围当然还是可以的。
事实上,她也确实早早就开始思量起了姚静松的亲事——前面提过,姚静松的亲事还就得落她手里,她要是完全不管,人家才会说她这个主母不称职,甚至会说她这个嫡母苛待庶子什么的。
要以姚家的门第,给姚静松找个同样家世人家的庶女也是完全可以的,当然,要找小门小户,放低了去找更是容易。
商户人家暂时是不考虑了,除去士农工商阶级地位的差别,就有一说一,这世界的商人像江家这样的很少,更多的还是品行不咋地,而且商户家养女儿更贱,本来这个世界就严重的重男轻女,律法都不把女人当独立的人来看待,更别说在商户人家,养女儿纯粹就是为了攀附关系,送给权贵做小妾,因而大多数的教养都是按照扬州瘦马那套来教的,琴棋书画各种技艺多少有点儿,但都是为了讨好男人的,争风吃醋的心机手段不少,但要论掌家理事,那基本是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