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什么委屈在这里婉转的点他——毕竟这几天他媳妇干的那些事儿实在是太明显了,就连他都察觉了,他妈这个当事人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
想到这些柳长江是有些生气的,身为男人当然还是要面子的。早年他的确是借了岳家的势,可到现在也算是相辅相成了,尤其这几年老丈人也退下去了,他也算是帮了大舅哥很多,就算当年欠了人情现在也该还的差不多了,他自觉没什么对不起岳家的,就算老家总有人说他是上门女婿他都没说过什么,这么多年对岳家一直他都是亲近恭敬,怎么轮到自己老娘了,自己妻子就这个态度呢?
要说这么多年他柳长江唯一亏心的就是老家父母,他可是长子,按照老家的规矩那就是要负责赡养父母的,他父母这么多年从来没给他添什么负担,老父亲死了都没享到他的什么福,现在老娘是真的年纪大了干不动了,想来依靠他这个长子,怎么他媳妇就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心中自然是生气的,殊不知吴丽萍心中更恼火。
要不说有那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吴丽萍因为娘家得力,在自己的小家中也一直算是占上风的那个,从来都是自己说一不二,里里外外大事小情都习惯了自己拿主意,唯一让她有些麻爪的也就是对公婆了,她自觉自己也够退让了,再说这么多年不也是柳长江默
许的吗?怎么现在就跟她来这套了?当真是她爹退休了就不把她当回事儿了啊!
越想越委屈,吴丽萍也不是个能受气的人,这段时间她这么忍让自觉已经是给足了男人脸面了,结果这还蹬鼻子上脸了,不管自己好不好过,甚至还赤果果打自己脸,凭什么?
“柳长江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既然他都这么直白打脸了,吴丽萍又怎会委婉?
“说得好像是我不容人一样,怎么,柳长江,感情天天在家伺候忍耐的不是你,说两句漂亮话谁不会说啊?”吴丽萍简直是忍无可忍气到极致,“那好啊,从今儿开始我不伺候了,你会说漂亮话,那你下班回家洗衣做饭干家务也别躲懒啊!我一天天的也没有清闲,下了班回家还得伺候一家老少,我欠了你柳家的吗?”
“你都说些什么话!”柳长江也没想到老妻反应会这么大,惊了一瞬更是恼羞成怒,“我跟妈说两句,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吴丽萍一扔碗筷:“我发疯?柳长江,你看看你这样,到底谁在发疯?你一个月挣几个钱了你飘了你说这些话,你又不是独生子还搞大包大揽,还什么该不该的,这又不是封建社会还讲那一套。”
“好啊,住这里我没意见,但是别想我一天到晚还跟小媳妇似的伺候,我也是上年纪的人了,再过不多年我也要退休了,没得还要来伺候一个老婆婆的。再说你
是没兄弟姐妹了吗?怎么就归到你一个人身上了?”
吴丽萍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你要尽孝心你自己只管尽你的孝心,可别拉着我去给你当牛做马,就没有这种道理的。你也别一天到晚下了班就回来当老大爷了,家务活该干就干。我一个女人家也没有全靠你养着,怎么伺候你一个大爷还不够,还弄个老婆婆让我伺候,柳长江你摸摸良心这说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