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因为江岑的选择,他的处境变得很差,在国内文化人中并不如前世一回国就很快打入圈子,反而时常因为抛弃糟糠之妻引得母亲都登报离婚而遭人诟病,后来江岑混得好了,他和严家更是时刻被对比被嘲笑,这种情况下,他的心境早就变了,哪里还能有心情去想情情爱爱的甜美?
写不出他本来擅长的浪漫文字,想要转变方向去写针砭时弊的文章,可奈何严玉棋又不是那块料,写不了什么真正深刻的反而还被那些真正关注时事的人批的狗血淋头,就更是处处碰壁。
如今的他,为了继续待在城里而不是跟随父亲回到乡下,只能跟着唐宛如写一些三流艳情小说——这种带着的通俗小说,才是最为普罗大众所接受的,在这个民智还未开化的年代,这种故事比那些正儿八经针砭时弊或者文学小说可要火爆的多,也赚钱的多。毕竟,说白了,在这年代,即便读书识字,大众审美仍旧偏向低级趣味。
为了赚钱,严玉棋不得不放下身段写这种为正统文化文所看不上甚至鄙弃的通俗艳情小说,但他偏偏又自诩文人,没那个才华却有那个清高,面对如今的处境哪怕能赚到钱日子还算能过得去,他也始终心有不甘。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是既希望江岑是真的有本事最好能让自己沾光,又怕江岑太有本事映衬得自己这个儿子更加蠢笨无能,所以最好便是江岑借了别人的光,这个别人,除了戚柏慧不作他想。
对此江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岑这回答,在严玉棋看来就是承认了。
顿时他心里松了口气,他就说,他妈不可能那么厉害的。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但同时他心里又难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望,毕竟,真的如传言一般的话,他作为儿子,能得到的好处肯定更大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严玉棋马上打起精神来应付江岑:“妈,那你能不能帮忙一下,我想进民生集团。”
他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只是语气仍旧是那般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