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罗氏，是不是她害的你？”玉姨娘哪里听得进去，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倔强，干脆把枪口直接对准了罗氏，“好你个罗氏，蛇蝎心肠，你作妖折腾就算了，你是要害死暄儿是不是？你这个恶妇，我——”

“够了！”卫雄呵斥，“来人，把玉姨娘拉下去！”

“老爷，老爷！”玉姨娘是真怕卫雄这样怒气上头，就她儿子那身子骨，别说请家法几十鞭了，要不了几鞭，就能要了卫暄的命！

她也顾不得什么体统规矩了，没了儿子这个依靠，她再守规矩又有何用？干脆一把抱住了卫雄的大腿，死死攀附在他身上，阻碍卫雄挥鞭打人，连床笫间的亲昵称呼都喊出来了，“老爷，他是你的儿子啊，亲儿子啊，你怎么能——”

“亲儿子？这个逆子是想害死我这个老子！”看着玉姨娘这样，卫雄越发怒气上扬，这就是慈母多败儿，要是老四能养在江氏名下，又怎会如此短视不知分寸？

“我今天就要让他长教训，打死了也是他活该！”卫雄怒喝，“我不打女人，但你要还不松手胡搅蛮缠，我连你一起行家法！”

“父亲！”卫暄看着生母背上被一鞭子抽出的痕迹，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女人，一鞭下去已经见了血痕，又是夏日衣衫轻薄，血迹已经渗了出来，他看得心惊肉跳，“父亲，父亲！都是儿子的错，你快给姨娘叫大夫，姨娘这样会不好的！姨娘，姨娘，你先下去……”

“都是你这个逆子！你给我闭嘴！我——”

“老爷，老爷！你别动手，暄儿身子弱！”

“看什么看，陈克！陈克！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下去！”

一时之间场面颇有些兵荒马乱。

别小看玉姨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时候就如一根藤似的缠在卫雄身上，贴得死死的，这么大庭广众的，闹得是真难堪。

陈克带着几个仆人进来，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