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不由一笑, 移身挡在萧曼前面。
“骆千户可瞧见了,现下这位可还是你父亲骆罡?”人么,都是只有一张脸皮的,这骆罡可不得了,居然还有两张。
一直在暗处的骆忆川此刻也是失了神,刚才那一幕久久都都在脑际中挥之不去。
先前掉了的那张脸皮是他的父亲骆罡,现下这个……是他不曾见过的。
想起之前萧曼冲他喊的那句话,整个人就恍如坠入冰窖。
秦恪半真半假的唏嘘,叹声摇头:“你认贼作父,令尊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虽说骆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能在京中立住脚也是不容易,你在锦衣卫当值,做好了,往后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不可能,现下 因为这贼子,落到这步田地,虽说怨不得旁人,但也是可惜了。”
骆忆川望着那“骆罡”,目光中满是怨毒:“你为何要害我父亲!要害我骆家!”
他咬牙切齿,干哑着嗓子叫得声嘶力竭,像要将人囫囵吞下去似的。
秦恪微斜着眼看他,目光中毫无悲悯。
那“骆罡”似乎这会子才回过神来,像是恢复了两分力气,神色间也沉定了些,
秦恪内劲已凝在掌心,正要动手将对方毙了,只听骆罡忽然又道:“啰啰嗦嗦这半天,居然还有工夫跟我说这些,也不瞧瞧她怎样了。”
秦恪心头一凛,随即察觉失策,暗叫了声“不好”,脚下一弹,身子已腾在半空里,调集内劲布满周身要穴。
垂眼回望,就看几条青色的怪虫已爬上了萧曼的衫裙,那丫头却仍闭目安详,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