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惊诧之余心中也不禁生疑,先前秦恪不是说在湖边等自己么,怎么转眼又去了大理寺?
况且这才不到三天的工夫,他身上的蛊虫才被驱了,怎么就有惹上蛊虫了呢?
还有,若不是这几天读了那箱子里的书,她也不知道人无症状就昏迷不醒,而且还有腥气便极有可能是中了蛊。
所有的巧合,让她那颗心不由又高悬了起来。
“他不是在家歇养么,怎的又回大理寺了?”她不由不开始怀疑。
“小的也不知道。”那衙差苦着脸,似乎真是半点也不知情的样子。
不过这倒是让萧曼觉得有些可信,若他真是说得头头是道,那就是有备而来,必然是不能信的。
于是,她也不去琢磨这些,只想着若秦恪又中了蛊,一旦肆虐起来,真就难以收拾了。
“现如今人如何了?”她一边让人去备医箱,一边悄悄让人再去湖边瞧瞧。
“只昏着,就在大理寺。”那人引着她就上了马车。
萧曼坐上马车,不知怎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目光落在那锦缎的车帘上,忽然一顿,她蹙着眉,伸手抚上那车帘,略想了想,神色凛起当下就掀开车帘,作势便要下车。
蓦然只觉天旋地转,脚下像踩着棉花,站也站不稳,身子一倾,登时向前栽倒……
雨终究是没落下来,只天色越来越暗。
那衙差站在廊内,往风灯下亮的地方挪了挪,远远望着那一片静默的宅院,坠着唇似乎已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