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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兀自看着那匣子,竟有些难以置信。

“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成了,不必谢我, 护着鲜家的东西,也是我该做的。你不是想救那书呆子么,求人不如求己,打开来瞧瞧,没准就找到法子了。”

他真有这般好心?

萧曼目光游转, 将信将疑, 他又啧了两声, 索性直接就将那匣子塞入她怀里, 然后袍袖一挥,便如烟似雾般直接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若不是心知他是个人, 当真是跟见了鬼一样。

萧曼怀抱着匣子愣了好一会儿, 才掩了门窗, 坐回案前,却有种歇不踏实之感,总觉有点心绪不宁。

盯着匣子看了好一会儿,依旧还是梦中印象深刻的飞凤雕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母亲的东西, 她越瞧越是欢喜,小心翼翼地将鎏金锁扣打开,迫不及待地朝里面望,就见里面放的却是一只青铜烛台。

她愣了一下,半点没想到竟是这东西,心下好奇,将那烛台拿了起来。

细看之下便觉这东西甚是奇怪,周身都是一节一节块垒堆砌而成,像朵将开未开的花,虽然难言美观,倒也极是特别,叫人过目难忘。

她不免托在掌心又反复端详了几眼 ,蓦然就觉其中一片“花瓣”上隐隐似有阴刻,但已经模糊不清,拿到眼前仔细辨了辨,才认出那竟是一个篆文的“鲜”字。

萧曼心中登时一凛,不由愣住了。

倘若不知道母亲的身世,她此刻说不定并无多少感觉,现下却全然不同。

这烛台怪异的样子,又刻了个“鲜”字,确实是和川南鲜家有关了。

关于此物,她从未听母亲提起过,更不曾见过,况且单看上面斑驳锈蚀的铜绿,便知历时久远,也绝不是一二十年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