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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陡然攥紧了手,初时还有些许细微的锥刺感,之后便全无所觉,没多久就觉胸间的烦闷完全疏解开来,头脑也不再混沌闷痛了。

想起那天,他也是这般用针就轻而易举地将皇帝的病症解了,现下自己亲身试了,才知道他的厉害。

“记得从前我就说过,验官思虑过重。”秦恪忽然抬眸望着她,“都这般久了,验官,你在担忧什么?”

第56章 验官,你看我还有机会么?……

秦恪看她垂着眼,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暗自斟酌了一下,便续道:“只是若放任下去, 药石再好也是无效, 还请验官静心宽怀……就像从前说的,有些事情想得太深也是无益, 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他嘴上这般劝着,自觉也无味得紧,听在她耳中更不知是什么模样,只是她现下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更别说能够与他谈心了。

再看她脸色, 就见仍是苍白如纸,眉眼间也还是怔迟迟的,光是看着便觉楚楚可怜。

萧曼心中也是千回百转,怔怔落在他捻动银针的手上。

那手依然还是如从前那般好看。

她不着形迹地抬眼向上觑,偷偷看了他一眼, 堂堂皇长孙殿下, 居然学了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岐黄之术, 这些年, 他该也是不容易。

梦里那些完全摸不清理不清的事儿,她也不去想了。

只是, 她实在闹不清楚他为何就瞧上了自己。

要说样子好看, 那这世间上好看的人多得去了, 她根本算不得什么,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宜室宜家的好脾气,又喜欢干些别人眼中觉得晦气的事,别说皇亲贵胄了, 就是小门小户的,也不会乐意招惹她这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