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秦恪了。
萧用霖反倒是不如何惊讶,闻言沉吟片刻道:“小川这些年倒是将老夫都骗过了。”
“锦衣卫的暗差,自然是不能四处宣扬,事事都得小心谨慎。”秦恪依然是那副春风和暖的样子,“说起来也是缘分,没想到宫里头安排过来的人,竟然是骆家表兄。”
骆家表兄?
萧曼睁圆了杏眸望着他,也不知他如何能喊出口的。
萧用霖双眉蹙得更紧了:“那位秦先生究竟是何人?”
秦恪淡抿着唇:“说起来这人萧寺卿也是认得的,应是十分熟识,萧寺卿略略想一想便知道了。”
昏昏的烛火,映着萧用霖渐渐便苍白的脸,他的眼神从茫然到恍然,再到仿佛浸透了寒风。
这是萧曼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的样子。
“难道……是他……”
“正是萧寺卿想的那位。”秦恪将他黯然又带着悔恨的眼神看在眼里,点了点头,
只是父亲和秦恪之间的话让她有些懵懂,纵是她就在旁边,一字不差地听得明明白白,可到了最后还是不知道那位秦先生究竟是何人。
说起来,她也不懂为何父亲就这般信任秦恪。
他说什么,他便信了。
万一对方别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