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上前,也不等他开口,秋子钦便将为出鞘的剑横在两人之间,冷着脸道:“秦状元还是请回吧。”
他垂眸看向那柄剑,想着对方是她义兄,便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敛了眼中的戾色,温然看向他道:“秋校尉可否让我与她再说两句话?”
萧曼此刻早就捂着头脸跑远了,秋子钦紧皱起眉:“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我是看着曼娘长大的,她若是不想见你,此刻你硬追上去,只会弄巧成拙,等她气消了再去吧。”
秦恪略略有些吃惊,还以为秋子钦会乐得瞧他们两现下这样子,不曾想,他一开口竟会帮衬自己。
然而对于秋子钦来说,帮衬他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萧曼喜欢,既是她喜欢的,他便会护着,不让她因为一时冲动而永 远错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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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萧曼都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秦恪来了几次,也都被挡回去了多少次。
萧曼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干什么,何以现下却如此不堪?
不是都一清二楚了么,她千防万防的人,终于出现了,这是好事啊,以后两不相干便是。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
嘴唇干得发疼,舔抿了下,淡淡的咸腥在口中晕开。
血的味道半点也不好。
萧曼脑中懵懵然,觉得该去倒杯水喝,停住脚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走过了长廊,来到了东头,这里离他的小院最近。
想起他在那里架起的长梯,想起他冲着自己笑,甚至是那晚他将那洒落一地的粥端起来,将那碗底仅存的一点粥米慢慢吃下,她的心头也是暖烘烘的。
这样温柔的人,怎么就是那个恶梦一般的人么?
她不愿意再去想这些,可与他在一起的种种就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至,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