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泪终于在脸上干了,眼眶还是酸涩的。
萧曼虽然瞧不见,可这话里的情绪却还是能够感受到。
他为何会这般悲伤,是同父亲一样惋惜这世间上少了那样好的一个人么?
也不知这样“相依相偎”过了多久,那缓慢的脚步又转了回来,慢慢踱到近处,隔着帷 幔道:“陛下如何了?”
秦恪松开搂在萧曼腰间的手,脚下有些拖曳地走出隔间,蓦然抬眼,就看那略佝偻的身影就等在隔间门口,也正朝这里张望。
“不是蛊虫,只是中了风,曹公公现下便可去请太医院的人来,只要来了,陛下就可醒过来。”
曹掌印闻言却不禁愣了愣:“陛下他……可还能治?”
秦恪垂着眸,微抿起唇:“水银之毒已经浸入脏腑骨髓,现下已经治不了了。”
“那还有多久?”
“拖个两三年还是可以的。”
曹掌印朝帘子后的人瞥了一眼,又转回目光望着秦恪,良久又道:“主子这些年也不容易,两三年,也足够了……”
后头那句小主子莫让主子等太久,只徒留口型,消声在唇齿间。
“状元公和萧家娘子辛苦了,咱家带你们去别的阁间歇歇吧,这会子若出宫,没准会遇上赵王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