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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忽然提起秦恪,浑身一震,但面上依然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那他身上的那蛊虫可是你师父放的?”

要是当年的事全是真的,从那场劫难里逃出来的人是一对兄妹的话,那么妹妹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

秦恪如今也才不过二十的年纪,中蛊 也是十多年前的事,真是鲜家人的话,那么不是母亲便是另外那位了,可母亲那时已经生下了她,整日里都在她身边,就算出去,也是帮父亲验个尸,除此之外基本上是不见外人的,又怎么可能拿蛊虫去救一个小孩的命呢?

“应该是吧。”他笑了下,似乎目光望着伞檐下垂散的雨滴,又陷入了沉默。

“能救么?”既然是他师父放的,那么他是不是会解呢?萧曼此刻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整个人都转过来看向他。

“师父独独没有教我蛊虫之术,你可信?”原本淡淡的声音陡然间带上了几分冷寒,又像是棘刺一般硬生生戳入了她耳中,“一个书生而已,也没点用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牵挂的。”

他满口嘲讽,萧曼却觉得字字恶心,心里的那股无名火登时就冒上来了,看也不看他,当即就冲出伞外,朝下山的路走去。

大雨滂沱,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萧曼只觉自己可笑,这人是什么样人,还不清楚么?居然还指望能从他这寻得“帮助”,傻不傻?

“怎么了,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怎么就生气了?”

只一眨眼的工夫,迈出去的那一步,脚下还没踏实,胸前衣襟便被揪住,将她整个人生生地扯了回来,那伞又遮回到了她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