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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啧了一声,脸色也阴沉下来。

屋顶的风似乎更大了,不多时,就看那表兄妹从酒肆里走出来,瞧样子似乎是往汴河那边去。

他也如风一般地折过转角处,越走越疾,连经过书画铺旁时,挂着的那些字画也被这股势头带得飞扬起来。

汴河旁芬芳馥郁的腊梅香气隔得老远便能闻到,再走近些,腊梅已不再一香独盛,各种馨蕴混杂在一起,往时不觉,这时却莫名冲人得厉害。

秦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种沉不住气的感觉,甚至有点暴躁。

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偏偏脚下的步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蹙着眉,循着河边幽静小径往前走,前面不远的凉亭里,果然站着两个人,只是静静的,没听到一星半点的人声。

怎么着?

莫不是久别重逢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秦恪嗤鼻闷哼,脚下却放得更轻,一步步到了柳树旁,稍稍探过身子,从树干后望过去。

这两个没挨在一处,却也隔得不远,此前也不知都做了什么。

他坠着唇角,在那里冷眼旁观,手有意无意地攀在半空里,揪着近旁垂下的枝条捋弄。

亭中那两人干站了好半天,才见骆忆川徐徐轻转。

“这亭里风挺大的,换个地方说话吧?”

那头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只稍顿了顿,便“嗯”了声。

这细声带缓的说话,还真是可人心,凭谁听着都喜欢,瞧这模样,还真是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