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蹙了下眉,刚想要换只手拿,手里的灯笼就被他夺了过去。
他撩着唇望她一笑,也不说话,挑着那灯,拎着医箱,放缓了步子与她并肩而行。
她脸上一热,心道他该不会觉得自己气力小得连个灯都提不住了吧,当下觉得这事挺损自个儿面子的,便伸手过去,想把灯笼接过来。
谁知还没碰到那根藤杆子,他便作势一挡,手指恰巧拂在她手背上。
那指尖微凉,像刚在冷水里浸过,萧曼却是火燎似的一颤,赶忙缩了手,耳根窘得烫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那盏灯上。
或许是蓦然在暗处瞧的缘故,那原本昏黄的光竟变得亮莹莹的,有些刺目。
她避开目光,无意间转向他握着挑杆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她知道,只是没曾想,夜里挑灯时看,竟更好看。
淡淡的金意驱散了原本的白,光韵流溢,仿佛藤雕上镶嵌的玉石,温润细腻,寻不见半点瑕疵。
瞧着瞧着,那手也像明珠生辉,耀眼夺目,叫她一个女儿家都心生艳羡。
“验官。”
她正瞧得出神,秦恪却突然开了口,黑暗里冷不丁地着实吓了人一跳。
萧曼打了个颤,应了一声,有些心虚地讪讪瞥开眼。
“为何不问先前小生与萧寺卿都说了什么?”他稍稍侧过头来,望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