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离得近了,她脸色微见潮润,气息热滞,怕是因为受伤虚弱,刚才又见了风,这会子恐是染了风寒,又或者是伤口恶化……
“啊?”萧曼没想到是这个,愣了下,才恍然又应了声,“我其实也没事,歇一会儿便好了。”
她说话时眼神便有些打飘恍惚,声音也是有些干哑。
没事?
被蛊虫在心口上开了洞,那也叫没事么?
这丫头心可真大。
秦恪在榻边坐下,伸手便拉起她的胳膊,轻轻往上掀了掀袖子,露出手腕。
他垂望着那白皙的腕,纤细瘦弱得仿佛只要自己轻轻一捏就会碎了,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那清晰可见的血脉上,指尖轻颤,心头不由凛起,竟直接用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这伤……”
秦恪抿着唇,眼梢不由自主朝那血迹斑斑的心口处望过去。
“验官,你的药箱还……”
话还没说完,搭眼便瞧她又昏了过去。
他拉过衾被替她盖好,定定地有看了一会儿,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笑意,忽然眼色微沉,像是想起了什么,探手将那个白瓷小瓶给摸了出来。
先前那洞里光线不好,这会子便瞧清楚了,这玩意釉色莹润如玉,用料也是上佳,看来真不是王晋云自己的东西。
他说是“鬼仙”给的,自己虽曾对他指点过一二,但并不曾给过他任何东西。
究竟会是谁冒充自己给他这个,还有那幅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