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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就看向父亲,见父亲点点头,她暗自轻叹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

萧用霖笑了笑,温言安慰:“你去吧,这儿不必担心。”

言罢,便叫秋子钦让旁边空出的寝舍备了东西,然后自己隔着几步远走在一旁,等女儿出去之后,榻上的秦恪也没见有什么异状。

萧曼来到旁边的寝舍,进了里间。

捏着那香囊出神片刻,便收进箱笼里,掩了房门,把内外衣衫都脱去,用备好的水把身上细细擦洗了一遍,将药香味都除净了,又换了套新的公服,在医箱里斟酌着收拾了几样东西,用小药箱装着,这才出了寝舍。

回先秦恪的寝舍,守在门口的秋子钦迎上前道:“曼娘,恩相有事暂且离开片刻,有句话留给你,只管用心诊治,其余的不必顾忌,到时他自有道理。”

她点点头,放下心来,朝里面望了一眼,见秦恪仍躺在那里,进房搁下小药箱,转身走过去。

萧曼没敢贸然动手,又走近几步到榻旁,继续看他情状,过了半晌不见有什么异样,稍稍松了口气,这才伸手过去看看是不是有 异样。

她不过是个仵作,而今却要坐在这里“冒充”大夫。

榻上的秦恪深沉未醒,看起来先前那状况确实是药香的原因,这也正好证明了他体内有蛊虫。

哪来的蛊虫?是昨日从张珪尸身里飞出来的那只么?

她伸手小心翼翼抬起他的左臂,襕衫宽大的袍袖顺势滑落,左臂肘下一小片胭脂色的印子甚是显眼,乍看也分不清是胎记还是伤痕。

这要是一般人看过也就过了,可萧曼却不同。

她当即就抚上了那块小小的胭脂色印子,指腹轻轻滑过,答案也了然于心。

这是幼时烫伤的痕迹。

她略想了想,起身先回到案旁,从药箱中取了宣纸,裁下巴掌大小的一块,浸在清水里,而后往温桶里倒了滚水,把一小罐药酒放在里面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