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琢磨她用的是什么香,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真像心有灵犀似的。
“哪里可摔疼了?”
此刻与他对面相望,萧曼那颗心却怎么也定不下来。
她脸上热晕未退,耳根上也烫得厉害,别说开口提拿回鞋子的事了,就是这样面对面瞧着都觉尴尬无比。
“没有……不疼。”她木着脸,垂着眼,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
“验官先进屋坐坐。”
进屋?
那怎么行!
萧曼惊得脚有些发软,更是如临大敌:“秦解元,不必了,我就是……”
“验官稍坐片刻,方才那一下应是摔得有些重,坐下歇歇,缓一缓,况且上回验官走得急,我的方子还没有写给你。”他说得情真意切。
就算再不情愿,这时也不好真拂了他的好意,萧曼没法子,只好低着头在他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拖着步子往里挪。
屋内颇有些潮闷,四下里还充斥着一股微带木香气的水嗅味儿,旁边那架半透的座屏风后沐桶隐约可见,仿佛在存心引人遐想似的。
目光微抬之际,看到的是他的背影,这时已将那件霜白的中衣披在了肩头上,正扬着手在那里抻袖子。
这样子虽然仍不算整齐,但好歹穿了衣裳,总比刚才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