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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用霖眼带责备,半晌长吁一声,才恢复温然含笑的模样。

“不多说了,这事要从长计议,你也要谨记,不许再这么任性妄为。”

到底是亲爹爹,最能体贴女儿的心意,表面上什么都没答应,可私底下口风已经松动了。

有这句话在,便都容易多了。

萧曼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对了,你来时要说的是什么事?”只要与案件有关,萧用霖必定是记在心上的。

萧曼也不瞒着,将自己从秦恪那里听来的一五一十都说给了父亲知道。

萧用霖狭眸捋须:“爹回趟衙门,你自个儿在家好好歇着,不要乱跑。”

父亲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全然黑了,几声闷雷过后,大雨就浇了下来。

萧曼此刻也没了继续钻研解尸的图集兴致,突发奇想地想在夜雨中散散闷。

拿着伞兴冲冲地下了楼,后头的花园子走了一圈,便顺着廊道转进前院,却惊奇地发现两边的厢房都亮起了灯烛,骆家这次随行的仆厮都在那歇着,可唯独主厅那间厢房一片黑咕隆咚,表兄骆忆川似乎根本就没在?

雨越下越大,天地交融成整片的灰暗,申时未久便沉得像夜。

檐下的风灯才刚点亮便浸了水汽,氲腾腾的愈加显得发昏。

东阳书院外值守的差役缩着脖颈子打寒噤,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的时候,忽然遥遥望见前面闪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冒雨策马朝这里飞奔而来。

这天气不乘轿子,也不撑伞,光瞧着就知道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