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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说出第一句,就像松开了死结,后面也就没那么难了。

萧曼顺势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终于如释重负。

萧用霖听完沉吟半晌,捋须道:“那白袍人姑且不论,与吴鸿轩一同在林中的,莫非就是那个也失了踪的王晋云?你可还记得他的容貌?”

“记得。”萧曼很肯定地点头,“回头女儿绘个图本,让秦恪认一认便知道了。”

萧用霖闻言不由稍稍愣住,只要是书院里的人,定然都识得王晋云,为何女儿一定要让秦恪来认?

想到这里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对方那般美姿仪,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嗯”声颔首,鼻中微叹。

“二月二那天爹发了句牢骚,说你女儿家长大了,有些话不好跟爹提,现下想想未免有些重了,怕是弄得你这几天都心绪不好,以后断然不会了,还像那晚说的,只要你愿意,何时说给爹听都好。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正色起来:“人命关天,若是牵涉到案子,还是不该耽搁这么久,更不该拉着子钦跟你一起瞒着胡闹。”

萧曼本就心中有愧,这会子更是面红耳热起来。

话虽然说了,但终究不是完全坦白。

比如,被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为什么三更半夜去母亲坟上的理由,还有那个丢失的匣子更是半个字都没提到。

同案子相比,这同样也是人命关天,而且还是父亲的性命,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豁出去也别藏在心里了?

“恩相,该升堂了。”

秋子钦的声音又恰好这时候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