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好几次都想把这事儿告诉父亲的,但开不了口,一来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在山上的事,二来,主要是怕父亲因为自己跟这个人起什么冲突。这人是大官,他们苏家连郡守都惹不起,哪里能惹得起这人啊。
如今府里都在准备哥哥北上的事情没功夫也没精力注意她这院儿里。青梧想着,趁着府里还没发现,自己就跟这个人彻底断了,就当重来没发生过。
从之前娘亲骗她失忆期间在养病的事可以看出,他们其实也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鹤初听着清丽的声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唔唔,听得莫名其妙。
“什么?”
他这几天睡得好,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没听到唔唔回答,他也没恼,收回视线后,将写好的信笺交给薛岩,“将这信交给母亲。”
“好的少爷,”薛岩接过,他的耳朵受了伤,用纱布包着,绕着头缠一圈固定,看着很像个独耳,
“林寒少爷那边在问,泗水那段的河床地势不平,看要怎么处理,之前来信说请少爷过去一趟,少爷你还没答复呢。”
林寒去年开始在着手疏通南北运河,河道堵塞的问题容易解决,但河床问题就有些难,倒不是想不到解决办法,但可能牵扯到周遭村子的安全隐患,所以格外慎重。
“……你让他先放一放泗水段,先将旁边的东泽段疏通了再说。”
“嗯。”薛岩点头。知道少爷一时半会儿去不了。也对,这边少爷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呢。
薛鹤初又吩咐了薛影几句,而后起身,走到了棋牌小榻这边,他看了一眼唔唔的丫鬟,“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