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么会抱怨?

白芷微微抬高下巴,眼神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疯狂。既然那薛大人杀了她男人,那就得做他男人啊,这样才公平。

就是那新来的太碍眼了些。

如同往常一样,散了活的山民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黑山寨的前院。

之所以是陆陆续续,除了有快有慢,还有是因为两个山头中淌着一条河,有些山汉子会在那河里洗完澡再回。

不过因为今日比往常稍微要早一点点,所以饭还没做好,回来的山民涌进了议事大厅里等。一进屋子,细心点的便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东西还是原来那么些东西,但就是感觉与之前有些不同。

干净,井然有序。

而且那大厅的长桌子上摆放了一罐花。是外面随处可见的野花,平日里走在路上都不带多瞧一眼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放在这空荡荡的室内,却格外的惹眼。

大伙儿都是糙汉子,就是觉得好看,看着舒心,也许是闻到了厨房里喷香的饭菜味儿,解了乏,反正看着那罐子花,心情敞亮。

若是以往,薛鹤初都是在大厅里歇息,等吃完饭,才会回内院。

不过今天不同,一想到里面屋里多了个人,脚步便不由得转了方向,他下意识的回了内院。

看见大门关着,薛鹤初微微皱眉,觉得有点奇怪,平日里回来时门都是开着的。

不过奇怪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没多想,伸手推开了屋门。这个门的把手是坏的,根本关不住。

进去便看见案桌上摆着一个窄口瓷瓶,里面插着一朵小花,白嫩娇艳,混在那一桌子书册边,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