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而待声音消失之际，那雷光已然消失在天边。

好快的速度。

“该死，打死打活白忙了。”叶屠苏咬牙道：“这老不死的是什么来头！”

“这老人恐怕比车迟还厉害许多！”叶枭沉吟道：“十年之期么？车迟不死，后患无穷啊！”

叶屠苏嚷道：“你先别管后患了，有什么灵丹妙药先拿出来给我用用，我感觉自己……好困……”

叶屠苏的眼睛模糊一片，那最后一剑白驹过隙也是终于用净了他的气力跟残存着的那点可怜巴巴的灵念，终究是再也无法支撑，感受着灵体的衰弱，脑袋一歪，便晕死过去。

……

躺在灵魂深处的血海中央，叶屠苏将身子仰成大字型，随着海浪飘荡。

他倒是不甚担心自己会出事，叶枭肯定会救他的，只不过，修补灵体需要多久，他就得昏多久，只能以意识在灵魂深处飘荡。

叶屠苏倒也不闲着，在灵魂深处飘荡的时候，也是不断回味着跟车迟的战斗，作为灵华冠盖的初战，车迟是一个好对手，不算弱，也没有过于强大，交战的过程能够教会叶屠苏很多东西，而叶屠苏要做的便是将这些东西逐一消化。

灵魂深处的战场没有日出，也没有日落，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那轮黑日跟银月始终高悬于空。

起初的时候，叶屠苏还有心算算时间，到最后也放弃了，任自己在血海中飘荡，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屠苏的意识也终于渐渐消散。

……

“呼！”

叶屠苏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站起身子抖落一片水花，往下瞄了一眼，便立刻又缩了回去。

他此刻却是一丝不挂，全身都泡在一个木桶里，那木桶里放满了黑色的液体，有着些须黏稠跟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