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只手,不出意外的微微动了下,随即归于死寂。
呵,当他还那么蠢吗?
“来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安稳”的脸,咬了咬牙,“去请大夫过来。给这位姑娘,好、好、看、看!”
琳琅轻叹了下,小羊羔还是不长进啊,就算叫来御医,他还能叫“醒”她?
裴七走了进来,闻声,狐疑的偷偷抬起头来,王爷还是王爷,就是觉得哪个地方怪怪的?
好像有点……幼稚?
如跟小儿比赛,输了多回,终于赢了一次,现在扬眉吐气了?
他领命退下去,又找来大夫,大夫把着脉,垂首道:“王爷,这位姑娘身强体壮,没什么大问题。”
萧扬得这意料之中的答案,看着人,嘴角往一侧一勾,意味深长的又问道:“那为何还不醒?”
不醒?
当他还是当年的任她捏圆搓扁的萧扬?
现在他有的是方法,能借着看病的名义叫醒她!
“这个……”大夫尴尬的看了眼躺着的人,对着萧扬接着拱手。
“姑娘睡着了而已……”
萧扬:“……”
论气死萧扬,林琅绝对是个中好手。
他都想好了,待会让这大夫各种银针毒·药伺候上去,现在……床上的人呼吸均匀。
他现在犹如蓄满力量的一拳,终于打了下去,结果发现打在棉花上了。
这也不能怪宁琳琅,她这几日被何夫人使唤过度,已经累到不行,恰好,萧扬这床够软,这香够安神,她面对的又是个熟人,虽说这熟人可能跟当初的软糯可爱相距甚远,但架不住她困了……
萧扬一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眸中,火苗蹭的一下燃起,隐忍着怒气,袖子一挥,转身背对着床上那个气到他的:“给本王叫醒她!”
最终目的还是达到的,就是过程跟性质不太一样了。
大夫温声细语的,充分发挥了医者父母心当中的父母心:“姑娘,姑娘……”
那叫的那叫一个轻柔,堪比催眠曲,于是,宁琳琅睡的更沉了。
萧扬:“……”
四年多前的萧扬对于礼义廉耻做的很是一般,不好不坏,横竖没人管他,他向来怎么舒服怎么来,但四年多后的豫亲王,可以说是堪称京中表率,严苛的令人发指,当然,他家母妃捣乱的时候例外。
现在,“礼义廉耻”的标杆,一个转身,一把拽起床上的人,在空中抖了两下,愣是把睡梦中的人活活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