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几人只是单纯来充当搅屎棍的!
戚夕不慌不忙地总结:“这些问题并不是近期才产生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解决矛盾也不能如此冒进。新的体制一定会构建的,这是不应该这样快,它重建的那一天,我相信各位都会参与进来的,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们人鱼委员会,还有其他相关机构的一起来制定……对于此事诸位还有异议吗?没有的话我们进行下一项议程。”
“戚会长,稍等。”
戚夕望向长老席——只见方才喝水看戏的那位内院长老拿着一份文件站了起来。
须发皆白的长老打开尘封的文件:“这是韦会长之前交代下来的事项,她叮嘱我在这一届会上当着大家的面再开,所以也请大家耐心听完,给我一个面子,也圆了韦会长的心愿。”
韦欣掌管委员会多年,在大家心里的地位不低,听了这话,搅事儿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片寂静中,戚夕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她面上平静,其实心绪复杂极了,“韦欣死了”这件事本被她满心苦楚地压在心里,尘封起来设为禁区,一直不敢提也不敢说,仿佛这样就不会难过一样。
她甚至没有告诉父母,那一天,戚严台问起“最近你们会长怎么不给你打电话了”,戚夕都是用“她在忙”来回应。
是啊,韦欣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她自己,出了事她不可以扭头去问韦欣了,她不可以肆意妄为地耍小脾气了,她该替她担责任了。
戚夕心脏绞痛,空气仿佛都凝滞晦涩起来。
台上的长老按部就班地读着韦欣留下来的文件,可那也只是一个文件,条分缕析的事项,字字句句皆为公事,为了人鱼委员会的未来与明天,没有一句掺杂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