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却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只是又从那种坦然里生出一股空前的绝望。
“是啊,我想,只有我这个身体彻底死亡才能停止这个可能,等这具身体从高空掉下来摔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占据这个身体,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了……”
她仔细的用剩下的那只手抚摸着傅时锦的脸颊,眼底有某种疯狂的火焰燃烧起来,然而人却是笑着的,微微掀起嘴角,好像十分高兴自己找到了问题的解决方法。
“我想的那么好,我这么一个坏人,又伤你,又骗你 ,就是我死了你应该也只是恨我,不会太难过的对不对?”
她的手指从脸颊下滑轻轻放在傅时锦的心口那里,轻轻点了点,眨了眨眼睛:“而且,它不听话。”
“你经常心口疼,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刚好,我可以救你,我的心,她会好好的听你的话。”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你看,老天爷都觉得我们天生一对,我们的心脏刚好适配,我可以救你的命。”
多幸运啊,我不仅可以不杀你,我还可以救你。
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就这么巧,让我们碰上了。
“我可以,救你两次。”
那种病态的疯狂只持续了一瞬间,犹如昙花一现,她脸上又重新倒映不可思议的绝望,仿佛被命运的手狠狠压下的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