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梗在喉咙里,萧锦瑟突然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沙哑的,颤抖的箍住怀里的人,病弱的人力气大的几乎要把她融入骨血才肯罢休,一直摇头,不停摇头,最后只能哆哆嗦嗦的喊她的名字。
“清薏……”
眼里哗地一下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那天晚上是时清薏抱着她上马的,她的胳膊上有刀伤来不及包扎,抱萧锦瑟的时候伤口裂开,鲜血汩汩直流,萧锦瑟捂着她的伤口,咸涩的眼泪就一直流。
后来她们回了相府,两个人都不想回皇宫,叫了大夫过来,鲜血都已经凝固结痂,里面还有尘土,需要先清理。
萧锦瑟亲手给她用温水清理伤口,手臂上的刀伤足有三寸长,从手腕一直划到上臂,血流尽了露出里面狰狞的血肉,萧锦瑟的手抖的不成样子,眼泪不停的流。
她的手发抖,时清薏哪怕被碰伤也忍着不说,任由她包扎,末了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抱她进怀里,很手足无措的亲吻她红肿的眼角,吻去她咸涩的泪水。
“锦瑟,别怕。”
矜傲别扭了一辈子的长公主在这样的眼泪攻势下也只能举手投降。
萧锦瑟那样坚韧一个人,仿佛几十年来的委屈都在这一天里受尽了,眼泪停不下来,时清薏不得已作为一个伤员,还要忍着剧痛哄她。
“原本该早些去救你的,是时霁发疯死活拦着我,不让我出宫门,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我没有不要你,”她低头细密的亲吻她的眼帘,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