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母后来来找过时清薏,还是在那家咖啡厅里,端咖啡过来的是一个中长发的黑发女人,眉冷峻而干练,把咖啡放在她们面前,说了一句已经加过糖了。
时清薏垂眸道谢,声音没有什么温度,时母扣紧手指,看着她陌生又熟悉的女儿。
那杯咖啡始终没有入口,时清薏只是捧着暖了一会儿手:“妈,我们分开太久了,人是会变的。”
就像她十几岁的时候曾经疯狂厌恶同性恋,就像她曾经非常喜欢漂亮的发卡和长裙,就像她曾经很渴望很渴望母亲的关爱,可那毕竟都是以前了。
时母微微怔住,那天她们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走的时候时清薏把咖啡杯搁下,在瓷盘上发出嗤拉一声脆响,她眨了眨。
“如果生日礼物是机票的话,现在要送两张了。”
她说完起身离开,时母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缓过神来,似乎只是那么一眨,她的女儿就长大了。
时清薏推开门,门外在下着小雨,风吹的有些冷,雨里的某个人把嘴唇抿的发白,忐忑不安的看着她说:“如果你想走……”
时清薏过去握住她冻僵的手轻轻捏了捏:“我们一起走。”
外面很冷,姜知意的小别墅里却依旧很暖和,她跟时清薏一起种了很多花,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逐渐开放,时清薏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时清薏的童年和少年其实都是一团糟的,她的母亲是被父母宠大的,性格表面乖顺骨子里却非常任性,后来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她的父亲,不过一年就有了她。
一切都很美好,时父深爱她的母亲,这场联姻里所有人都得到了满意的一切,除了她的母亲,她在时清薏刚刚开始探知世界的年纪里遇见了此生挚爱。
——是个女人,那个开咖啡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