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太沉了,怎么也睁不开。
“好了好了,没事。”声音是疏冷的,拍着她脊背的手却很温柔,听起来很像是……时清薏的声音。
医生测完体温都吓了一跳:“快四十度了,怪不得说胡话,人都烧糊涂了吧。”
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时清薏一眼,人家烧成这样没说请假 ,你这浑身没毛病的请假倒是勤快。
时清薏懒得理他,端了水小心的喂进姜知意嘴里,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问:“破伤风针你这儿有吗?”
她摊开少女攥的死紧的掌心,里面是一片稀稀拉拉的豁口,有早上收拾破酒瓶子不小心划到的,还有昨天晚上被困在天台上拼尽全力想求救拉扯铁门留下的伤口。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今天早上还在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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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意烧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有,灵魂像是脱离了躯壳远远的看着自己。
她看着时清薏要来了纱布给碘酒给她清理掌心的伤口,她疼的瑟缩的时候就上去轻轻吹一下,清理完了以后又拿云南白药给她轻着手揉额头,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上被砸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这么疼。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时清薏抱着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复杂和厌倦,良久少女低头,用下巴在她额角上轻轻点了一下。
姜知意这一觉睡的格外漫长,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自己一个人缩在椅子上了,时清薏还在旁边玩手机 ,见她醒过来站起身来跟医生说:“打针的名字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