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骨灰都拿去博新人一笑,当真是惨不忍睹。

时清薏:“……”

我扬自己骨灰。

徐昭苏向来不理会这些虚言的,奈何传的实在太凶,终于还是扰乱了长公主心神。

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并不觉得陛下作为天下之主喜欢一两个女子算什么大事,可前提是不能如此过分,展露于人前,从前她的兄长为嫂嫂修玉明殿也就罢了,那是名正言顺的帝后,如今这个算什么东西,也敢登堂入室?

跳梁小丑罢了。

于是时清薏这个跳梁小丑在某一个冬日被逮出了明泽殿,一头雾水的按着地上跪着。

药性太重,直到脸上面具被揭开时才蓦地惊醒。

“抬起头来。”

长公主以两根手指挑起她下颌,仔细端详着这张脸。

烧伤,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某个应该早就死了的人,快要一年了,尸骨被烧成灰烬,昨日骨灰被刨了出来,取乐于人。

明艳的宫装仿若一团烈火在寒风中燃烧,一身朱红霞披,发上一支黄金凤衔着番邦进贡的羊脂白玉,侧脸望过来时眼中一片端凝,威仪尽显,眉眼威严一寸一寸扫视过面前女子每一寸。

气质却又是不像的,时清薏是何等冷清孤傲如霜如雪,绝非这样困顿不堪又甘心受戮被困一室的模样,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