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抗住,时清薏头疼的硬着头皮,逾越地直起腰身扶住撑在榻上摇摇欲坠的人,将温水凑在女君苍白的唇间,喊了一声陛下。

徐昭苏目的达到,缓缓闭目喝了一口,又咳了一声,那人犹豫了一下,在她背后轻拍:“陛下小心……”

端水的手上有着一层细薄的茧,肌理都仿佛浸入了一股清苦的药味,确实是像一个清贫的医女,而不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国师。

“你叫,什么名字?”目光灼灼,简直要把人烧出一个洞来。

这个问题已经准备好了,时清薏不动声色都垂下眼帘:“草民草珠。”

徐昭苏有一瞬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虚弱扯了扯嘴角咳嗽了一声,看着面前无言的姑娘,声音疲倦:“我以为你会是叫阿一了。”

时清薏:“……”

系统在她脑子里偷偷吐槽:“你看吧,我就说你每次取名字都烂的不行。”

“闭嘴。”

“为什么戴着面具?”只是一瞬走神,徐昭苏冰凉的手指已经悄然覆盖而来,从下颌骨开始,冰冷的指尖企图触碰那木质的粗糙面具。

时清薏偏头躲过了她的手。

徐昭苏眼底一瞬阴翳,几乎有实质般的戾气渗出,为什么不让她碰,为什么?又在躲她,还在躲——

藏在袖底的另一只手几乎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