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问:“世子既然这么想她,为何执意去江州。”
夏旅思望着跳动的火苗,弯起唇角笑了笑,像是对小竹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去江州能最快得到我要的力量,在那里我也能最专注达成我要的目的。若我留在那,她只会看到我就不停的想起她的处境,只让她难受吧。”
何况她做的事情,这个时代的人不一定能理解,多有非议,在段泠歌身边,这些非议只会变成别人苛责段泠歌的理由。她以前不知道段泠歌的处境这么艰难也就罢了,既然她知道了段泠歌受了这么多的压力,处境这么艰难,她怎么还能给她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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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泠歌这夜睡得很不安稳,一向作息极讲究的她,在夏旅思离开以后枯坐了半夜,已是深夜却全无睡意。后来勉强睡下,亦是睡睡醒醒,头脑中充斥了各种意像,让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回忆。
包括夏旅思的笑容,包括夏旅思惹得人生气的胡闹,包括那夜她伏在她身上时那块垂落在白皙皮肤间鲜红的玉,再包括她从那悬崖坠落的身躯——
“唔……”段泠歌惊然坐起,惊惶地环顾四周,看见身处的是熟悉的寝殿,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喊了“来人”,小娥快速麻利地进来了,一大早笑盈盈地“公主今天起得真早呀。”
小娥说完,伸长脖子悄悄往段泠歌帐内四下张望。
段泠歌蹙眉轻斥:“小妮子,再乱看。”
“呀。婢子看的是蚊子,蚊子。怕是有蚊子扰得公主不得好眠。”小娥偷偷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