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戏文里头,为躲避端午毒日,小青与白素贞双双称病。“有劳记挂,我娘子与小青身子都好了。”
陶掌柜和张甲却道,“东家,你这是病糊涂了呀,前日青娘子明白道是你病了。”
许西元故作惊讶,道:“哎,难不成我病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罢罢,今日是哪一日?”
陶掌柜道:“初十,端阳已过五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我记得端阳那日是初五,不就是昨日?”
陶掌柜与张甲齐齐笑道:“果真是病糊涂了,东家一看账册便知。”
“也不会这般糊涂呀。”眼角瞥见楼梯处有一裙脚,正是小青侧耳听着他们说话。许西元心生一计,道:“待我想想。端阳那日小青告病,我与娘子两人在家中吃酒,娘子吃了酒后浑身发烫,我下楼端水给她……”琢磨着端阳那天,小青与白素贞都是自顾不暇,应当记不得什么细节,便将往日从戏文和电视里看来那些瞎三话四一番,与实情倒也差不了多少。
她假作回忆,忽然面露惊恐,东张西望,坐在堂内,不作一声。
陶掌柜与张甲当是她又病了,忙道:“东家你好生休息。”自去前面张罗。
过一会儿许西元见小青上楼与白素贞汇报,便走到店中,取了账册来看,也不知是何原因,竟还能把账册看懂。偶尔掌柜问些问题,张口就来,对答如流。
看来知识仍旧存储在大脑之中,那既然知识留存,记忆应当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