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峪一怔,“陛下。”
只见宋则露出与宋玠如出一辙的笑容,“安乐所言甚是,既如此,我就成全你的忠义。来人,将严峪拿下。”
被解下佩刀,严峪垂死挣扎。“陛下。臣冤枉。”
“冤枉?满口胡言,无耻生事,掌嘴。”
对侍卫掌嘴可非寻常宫女用手掌刮耳光那么轻飘飘,侍卫直接用刀鞘抽严峪的脸,把他打得满嘴血敲落好几颗牙才听宋则喊停。
“对公主无礼在前,造谣欺骗在后,你还有脸含冤?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恨不得一刀斩掉他的狗头。最叫宋则光火的是,目光扫过一众侍卫,竟有人面露不忍,想为他求情:“谁要求情,便自去领二十杖,然后给我滚出宫去。”
将无耻的侍卫处置妥当,宋玠一路跟随宋则回长乐宫,在正殿门口,依旧被俞姑姑拦下,没让她进门。
宋则一连晾她五日,听说她每天都老老实实窝在偏殿,自严峪之事后,再没有去过花园,也没有出门,才许她进自己的寝殿。严峪之事在前朝也引发几场争执,有对安乐公主不满的大臣,趁机落井下石,有对女帝不满的大臣,借此指责女帝。这不,宋玠来时,还有不少奏折借此事发挥。言辞甚是不堪,在那些人的奏折里,她已是被祸国殃民的妖女公主迷惑的昏君。
饶是性情好如宋则,都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把烧了这些奏折和写奏折的人。错的是严峪,有罪的是严峪,他反而成就了被妖女迷惑宁死不从的名声。她不得不承认,有这些国之栋梁在,国家是好不了的,被围城灭国只是时间问题。
这种时候见到采花贼,实是一股清流,整个长乐宫似乎都为之敞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