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是好?”做采花贼以来,宋玠首次觉得棘手。冷感这种情况,又有历史原因——她可不承认原因在她,事情可大可小,最紧要的是,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解决那些历史遗留问题。要是宋则一直这样,不是生生僵死在幻境里。
见她恢复正经,显出几分焦急,宋则看她顺眼不少,喝一口茶后道:“只能劳烦你多想一想。”
“为何是我?”
“你是采花贼嘛,长于此道。”
“……”宋玠朝后一道,瘫在地席上,“本想着可以省点心力,谁晓得……苦恼。”
将烦心的事情交给宋玠,宋则神色轻松,顺口问道:“那天你跑甚么?”
“啊……不记得。”既然说起那天,宋玠也有疑问,“那天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是不是?是不是?嘿嘿。”原本叫苦的她想到那一晚宋则眼底细碎的温柔与情//欲,还有一抹怎都挥之不去的哀伤,不觉高兴起来。
如果她问出是不是后头的话,宋则大抵会如实回答,只是她连是甚么都不敢问出口,宋则不想看她眼里闪着光故作轻佻的模样,别过头道:“不记得。”
“你怎么就能忘记呢?”
“你还不是一样忘了,该不是见到我的脸,怕得逃走了吧。”
“你的脸?”宋玠这才想起来,许久不见宋则面上的黥印。“没想到你还真是介意那黥印。说实话,有印子兆头不好,但也谈不上叫人害怕的程度。小尼姑脸上也有印子,我看着还觉得挺好看的。你那印子要是天生的或是自己画的,我看个十年八年都不会腻。”
“你就惦记傻乎乎的小尼姑。”那尼姑委实是宋则不愿想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