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白我一眼,待要给我检查伤口,宋则回来了。
“休要胡闹,别浪费明镜宗上好的伤药。待你伤好了,自有去疤的药给你用。”宋则一进门就教训我。
风水轮流转,这也转得忒快了一些,不过一昼夜的功夫,完全颠倒了。我翻了个白眼,气得头疼。
江繁倒是笑笑,说先告辞,过一会儿会送吃食来,“宋娘子若觉得缺什么短什么,就列个单子,我自取来。”
屋里又只剩我和宋则两人,“喝水。”她扶起我,解开水囊直接塞进我嘴巴里。
打那么一架流了血,还说这会子话,我确实口渴,就着宋则的手喝了几口。
她方才出去做什么,是故意留给我和江繁讲悄悄话吗?那有没有蹲在哪个墙角偷听呢?
“江娘子可有骂你?”
“嗯?”
“不爱惜自己,胡乱逞强。”替我擦去嘴边的水珠,宋则道。
“不,她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故意受伤。”
“江娘子隔得远,看不真切。”宋则掀起我的衣服,又检查一次伤势。被她微凉的手指划过小腹,我感觉有些异样。她大概是觉得没有变化,才放心得点点头,面色稍霁。“严子敬不愧是至道宗的核心弟子,相信没多久他就会进入上院修行。他师父应当是上院广济,五大执事之中以他的武功最弱,故而当年牵机门那手牵机箭,他学的最勤。”
我闷哼一声。
“你功夫比他要强,若非我失去内力无法运功,你分心顾我,又奋不顾身,绝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