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原暮笑道:“你这样看着我,简直逼人犯罪……迫我亲你。”
邱渝又是脸儿一红:“佛寺庄严,不要胡说。”
重新带上墨镜,原暮又换过一副正经的样子,“你方才看着那塔在想什么?”
“其实没什么,想起了电视里白娘子跪塔的场景。”
“我也是。多么自私怯懦卑鄙无耻的男人,肆意享受着女人的爱又要怀疑又要猜忌。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也不应该放开她,怎么也不该听信别人的谗言,让她一路受苦。妖怪又有什么大不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对你来说不是问题的问题,可能真的是个问题。”她言外之意,原暮并没有听出来。
邱渝暗自叹了口气收拾了下心情,拉起原暮的手,“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
中午,镇江街头下起几场雷雨,降了些许暑气。两人用了饭便转场焦山。
坐车又乘船才进得焦山。空山旷野暮鼓晨钟,远远听来耐人寻味,这钟声回响似要唤醒这苦海迷梦人。
焦山的定慧寺门前皆是银杏,僧人说,若是季节到了,落下的尽是银杏果。原暮惦念的则是银杏叶黄沙沙落下的那一刻。
和邱渝一起在佛前拜了拜,那样子像是电视里一起去寺庙拜佛的小夫妻。若是两个人有着同一个心愿该有多好,一丝微笑爬上原暮的嘴角。
“倒是没有想到,你这样人居然拜的如此虔诚。”
“小时候,人家说我像极了一休,当然眼睛的尺码小了一半。算命的也说我很有佛缘。”
“许仙也很有佛缘,随法海出家了不是。”
“前面你说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样的人?嗯?”
邱渝微笑地看着原暮明显不满的脸,道“你这样的不羁、张扬、年轻。”
原暮翻了个白眼:“史惟易方亚亚她们经常说我,从来没有年轻过。老头子说我该是出生于98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