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澜看着冼朝伸了个懒腰,脸带怨气,不情不愿起床的样子,觉得很有几分可爱,笑道:“桃子精,醒醒,醒醒。该不是喝醉了吧,有没有头疼?昨儿你……”
“你闭嘴!”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说到什么昨儿,那鼻息声就仿佛萦绕于耳畔,不堪回首的画面重现,冼朝红着脸不敢看她,只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杨笑澜哪里晓得冼朝所想,若是晓得,怕是见着冼朝要绕道走才是,还以为冼朝睡得不好,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言语。
陈子衿端了水进帐让冼朝梳洗,笑道:“笑澜怎地又惹了师妹不快。那么大人了,真是……”待要帮着冼朝,冼朝却躲开了,只道:“师姐且忙去吧,我自己来。”
“你看,并非是我的不是,是她自己别扭。”杨笑澜放下碗,擦了嘴道。陈子衿只觉得奇怪,想到昨夜之事莫不是让她给看了去,大惊失色地朝笑澜看去,只见笑澜的脖颈处有个暗红色的印记,忙趋上前将她的领子拉过来些掩着。
冼朝也正留意着两人的神情,陈子衿这一拉,叫她看了个正着,当即嘲笑道:“倒是不曾想,师姐下口竟这样重。”此话一出,陈子衿以为她方才的别扭只是因为见着了笑澜身上的印记,先松了口气。
杨笑澜没觉出这气氛的异样来,照旧没心没肺地笑着接口道:“你师姐她不仅下口狠,连……噢……”身上一疼,显是给陈子衿掐的,这才看到了她投来恼怒的眼色,噤了声,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就听得帐外一阵喧腾,还有犬吠的声音。
这里,怎地会有狗叫声?三人皆是一怔,还是陈子衿将面具给杨笑澜戴上,将她推了出去,却听笑澜迟疑道:“我……怕……狗……”
“恐水恐高还怕狗,你有什么是不怕的?”陈子衿摇摇头不放心,还是跟在她身后道。
“你呀。”杨笑澜不忘贫嘴。
出了营帐,只见五个侍卫执着武器围着一条看起来像狗的未知生物。说它像狗,是因为光看那嘴脸,活脱脱一只很萌很可爱的拉布拉多犬,可是细看之下,身上的毛比拉布拉多要长,蹬着的四条狗腿没有爪,跑起来跌跌撞撞,身上还有一对小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