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被她嚎得心烦意乱,眉头紧皱。
这些日子以来,俩人夜里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不断叹气。
“要不带着瑜儿去一趟暨阳吧?”简父坐起身,开了床头灯。
听到简父提起暨阳,简母就恨得牙痒痒:“去那里做什么!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该听从那老东西的话让瑜儿去暨阳找工作,不然也不会有这种糟心事发生!”她觉得外婆没安好心,是罪魁祸首。
简父耐着性子与她解释:“解铃还须系铃人,瑜儿满心满眼的都是乔乔,咱们俩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瑜儿都是因为她才变得不正常!你竟还想带着瑜儿去找她!!!”
“可咱们说的话瑜儿是半句都听不进去乔乔劝她兴许还能管用些,而且乔乔对她没有那份心思,试试看吧,现下也没别的好办法。”
简母当时没同意,结果过了几天,她撞见简瑜自残,才勉强松了口。
知晓要去暨阳后,简瑜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也有胃口吃东西了。
见她这般反应,简父简母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日清晨,他们一家三口乘坐高铁去了暨阳。
简乔开车载着外婆去高铁站接的人。
“你可千万记住我的话,小瑜现在精神很脆弱,不能受刺激,”外婆一遍遍叮嘱简乔,“你对她包容些,别又惹她伤心。”
简乔面无表情地嗯了几声。简瑜不好过的日子里她也不轻松,外婆不仅不许她去荆郡找黎绾,还成日怨念责怪她。
简乔有苦难言,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又不好和年迈的外婆计较,只能默默承受,将郁结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