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那不知名的袭击者猫抓老鼠似的戏谑声音,忍不住牙齿打战,发出细微的‘嚓嚓……’声响。
如果是平日,他一定能发现这声音虽微小,但在死寂的仓库中却已足够引起人的注意。
但这时布莱恩的神智却早已混乱不堪,直到年轻人影那因为鞋底沾满粘稠的血液,所以落地时会发出‘噗呲、噗呲……’怪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带着笑意的恐怖声音,“我,抓到你了。”在近旁响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
即便是条宠物狗,被人逼到墙角时也会撕咬;
即便是只肥火鸡,被人抓住炖掉前也会挣扎,令人窒息的战栗之后,清晰的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即将来到尽头,布莱恩突然间鼓起所有的勇气,从车底滚了出来,举枪混乱的狂射起来。
可惜当一阵“哒哒哒……”的火蛇跳动过后,当长枪发出弹夹清空的‘咔咔咔……’声响时,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在布莱恩背后再次响起,“不愧是响尾蛇布莱恩老板啊,死到临头竟然还有扣动扳机的勇气,比你的手下强多了。”紧接着他就觉得后脑一疼,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布莱恩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无法动弹。
因为夜晚的悲剧发生的过于突然,恍惚间他感觉一切都是一个噩梦,不由的再次闭上眼睛,希望睁开时自己是躺在老巢那舒服的大床上,身边依偎着两个金发美女。
但这时一个平淡的声音却打破他的美好祈愿,“醒了吗,布莱恩老板,可真巧啊,我正要送你上路,你就醒过来了。知道吗,为了用一种最合适的方法将你送进地狱,我可是破费了一番脑筋呢。”
“杀人,杀人就是杀人,被枪打穿脑袋也是一死,被人斩首割掉脖子也无非是一死,又有什么差别呢……”人心玄妙,死到临头,已经没了丝毫挣扎的余地,布莱恩反而慢慢坚强起来,闭目许久,咬紧牙关说道。
“你的说那些死法都是现代人发明的没创意的死法,从生到死的经历也就是几秒钟、十几秒钟的差异而已,当然没什么差别,我为你选的死法就完全不同了。首先呢要把你的四肢完全打断,让它们一丁点都不能动弹;然后在地上树起一根削尖的木桩,这间仓库里木桩是找不到了,不过却有几根铁制的长撬棍,勉强可以代替,瞧,我已经其中一根深深的埋进土里了,为了砸开地上的水泥板,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半是惊惧,半是愤恨的情绪在布莱恩胸口萦绕,令他忍不住嘶吼着打断了不远处,那个坐在根竖立的铁棍旁,面目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的话。
“别着急吗,布莱恩,马上就要精彩的地方了,”那人影声音渐渐冰冷,饱含着无线恶意地说道:“接下来我会脱掉你的裤子,用刀划开你的肛门,让你坐在树立的铁棒上。因为手脚没办法动弹,到时候你再疼也只能徒劳的涌动身体,但你越扭,铁棒就会刺进的越深。根据古老典籍的记载,最长的受刑人,活了整整一天时间,直到铁棒从喉咙里穿出来,把他整个身体像烤鱼一样贯穿,都还是能呼吸的。”
本来认为自己已经鼓起了面对死亡的勇气,可听到这番对自己即将经受的酷刑的描述,布莱恩就觉得从头到脚都一阵冰凉,身体忍不住的颤栗起来,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可能,就算是魔鬼也不可能从这么残酷方法折磨人!就算是再大的仇恨,杀死,杀死那人不也就足够了吗,何必,何必用这种酷刑呢,上帝不会允许的,用这种酷刑杀人的人一定会永远坠入地狱……”
“上帝,哈哈,你现在提到上帝了,布莱恩老板,”坐在铁棍下的人影从地上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布莱恩身边,“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那我倒想问问,为什么生为一个孤儿的我,为了自己和父亲的生活卖些‘杂草’,还要被你勒索、殴打;为什么我那60多岁的养父,为什么了自己受伤的儿子去找你理论,最后却被人活活打死,丢进了垃圾箱里!我明明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而已,可为什么不给我们一条活路;我明明只是个为了赚几个汉堡、几包薯条钱,虚张声势,恐吓别人的十几岁孩子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要逼着我变成真正的,真正的,魔鬼……”
那人影说着说着渐渐由低语变成了咆哮,根本不理会布莱恩的惊讶、哀嚎、悲求,按照自己之前的说法,实施着酷刑,最后抓着头发,将仇人穿刺在了铁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