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趴在床上,背上的肌肤跟室内温度并不高的空气直接接触,又不时被明烺更冰凉的手指触碰,她看不到后背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背上去,对明烺的触碰格外敏感,每次明烺抹药,她都的背部肌肉就紧绷一下子。
“好了么?”季晨离把头埋在枕头里郁闷地问。
“没有。”明烺道,季晨离背上的伤口太多,东一条西一道的血痕,看得明烺心里发堵,尤其是季晨离后腰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疤,不知道是什么划上去的,皮肉外翻,像一条蜈蚣趴在上头,格外触目惊心。
明烺的手忍不住抚摸那条伤疤,颤抖着想,那个凶器再往肉里扎几寸,说不定季晨离就真的没了,她只是这么想想,额头就已经吓出了一头的汗。
可是季晨离的后背很白,上好的瓷器一样温润剔透的质地,那些深红的伤痕全无规律地散落在她背上,如同雪地里翩然落下的梅花,呈现出一种颓废破碎的美感,看得明烺喉咙一紧。
季晨离的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搭着一条被子,明烺的视线随着季晨离的脊骨蜿蜒向下,在靠近尾椎的地方戛然被棉被阻隔住,正好挡住最引人遐想的那一段曲线,本能的,明烺的手摸在季晨离的后腰上,想掀开那一层碍事的被子。
“你干嘛?”季晨离警惕地扯住被子,艰难地转过头质问明烺。
明烺轻咳一声,一脸正直地抬起沾了药膏的手,“上药。”
“那儿也有伤?”季晨离疑惑道,“可是不疼啊。”
“有,轻伤,不严重。”
“哦。”季晨离依旧拽着被子不撒手,“轻伤就算了吧,换完药了吗?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