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这三年简直熬成了苦行僧, 居然能岿然不动地保持观望状态, 回头看看实在是憋屈得不成样子,那些担忧在现在看来其实都是小事。
太在乎了所以怯懦地不得了。
太在乎了所以迟迟不敢。
但徐灯也太无聊了吧这个人!
她站在大霾天的地铁口, 想到被徐灯驳回的开房提议就委屈得不得了。
现在天空都是灰的,怎么看都让人心情不太好,老天爷每天变脸, 昨个儿还是大晴天的,今天就来个喜迎新霾,这样的天儿两个人在酒店里美滋滋地待上一天也挺好的,徐灯偏偏要去什么博物馆。
老年人!
姜荻长到这个岁数,去博物馆的次数挺多的,从小到大各类珍品展啊书画展啊的学校都会阻止参观,陶冶情操是不错,虽然她在外都是一副特有教养的模样,什么都懂一点,但骨子里其实没有半点阳春白雪,这些东西就跟过眼云烟似的,出了那么门,基本就忘记了。
所以在徐灯说要去看什么珍宝展的时候姜荻恨不得掐死她。
一方面又怪起博物馆来,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消停。
徐灯站在扶梯往上看到的就是地铁口那低着头的那位女同学,打扮得甚是洋气,就是看着有点单薄,那打底袜感觉都能透出肉来。
跟她在s市见到那位缩头缩脑的鹌鹑完全是两个品种。
一个骚包,一个怂蛋。
揉在一起变成了风骚。
姜荻满脑子都还是那点愤懑,想着等会赶紧看完就去睡觉,不睡觉也行,躺着待会都很满意了。
大概是陷入了一种对一天日程安排的思考,徐灯都站到她边上了她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