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嘉心没法回答,怎么不开门, 门外又不是你。
“你到窗户边来。”谭佑没再追问。
幸嘉心心里的期待一点点升起来,她踉跄着跳下床, 然后拖着一条又麻又疼的脚, 跳到了窗边。
窗帘盖得挺严实, 还是谭佑妈妈帮她挑的款式。
幸嘉心一点点掀开,吸了吸鼻子问:“干,干什么?”
“钥匙,”谭佑顿了顿道,“扔下来。”
幸嘉心的眼泪便一下子又冲了上来, 她把窗帘拉开大了一点点,看到了站在楼下的谭佑。
这下子,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哭到抽气,哭到打嗝,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还在那干嚎。
谭佑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心里像被一百只猫爪在挠。
但那个身影就站在窗前,声音在抖,身子也在抖。
她不能扔下电话,不能掉头就走,她刚把幸嘉心扔下,你看,她就控诉成了这个样子。
谭佑自己的威胁没有用,这威胁到了幸嘉心手里,只需要掉两滴眼泪,就能让她丢盔弃甲。
待到幸嘉心哭得让谭佑觉得自己彻底地错了,完全地错了,哪怕没错也错了,谭佑终于受不了了。
她道:“别哭了。”
幸嘉心抽泣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为什,为什么,回来……嗝……”
还嗝,谭佑又想哭又想笑:“你钥匙扔下来,我进去说好不好?”
“不好。”幸嘉心果断地摇头。
千丝万缕的感觉,汹涌澎拜的情绪,要怎么才能在这互相对视的电话里说清楚。
谭佑看了看四周,她站的位置在花园,天已经很黑了,偶尔有人路过,总是会多看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