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有水吗?”卫莱向自己的助理问道。

阿柠正沉迷于游戏,迷蒙地抬起头,见卫莱被辣着了,手忙脚乱地拿来一瓶水,扭开之后递给她,满脸的歉意:“瞧我这记性,缇娜姐跟我说过你吃不了辣,刚刚取盒饭的时候都没注意。”

今天卫莱出通告,arta没来,派的是刚上手助理业务没多久的阿柠。

不远处有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嘁了一声:“这么讲究?出去吃啊,搁这儿摆啥谱。”

——“就是,拍个杂志还要带助理,都有这排场了,还吃什么盒饭啊。”

——“吃个饭半小时都没吃完,又不是樱桃小嘴。两个人占着两个梳妆台,见人来晚了,蹲在衣架边吃饭,都不知道让让。不害臊。”

此起彼伏的冷嘲热讽,卫莱置若罔闻,闷头喝了几口水,听见有人蹲着吃饭,她才朝那儿看去。

刘可捧着盒饭,抬头,恰好撞上这道蕴了歉意的目光,她大咧咧地笑说:“没事儿,我就喜欢这样吃饭,吃着香。”

她这里和卫莱那里几乎平行,一个最上的角落,一个最下的角落,卫莱没看见,当然不会将梳妆台让给她。但如果卫莱看见了,她会让吗?

刘可觉得会,卫莱和善好欺的面相告诉她,会。

刘可亲口盖章的事实,仿佛是这场传染性极强的红眼病最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