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春沉默了。

苏亦凝的烦恼很真诚,而恰恰是因为这种真诚又夹杂着一丝柔软的善良,让她没有办法告诉苏亦凝対她来说最好的决定。

対孟南春来说肯定是苏亦凝说的这种方法比较好,既能挫伤那位“所谓第一次告白”的人的心,又能让苏亦凝继续懵懂下去。

但是孟南春竟然可笑地做不到。

如果苏亦凝有一天把她所说的这种方法返回到她的身上,她可能会发疯。

真的会发疯。

自己喜欢的人毫无来由的远离,毫无来由的冷淡,伤心、失望、自责、自我怀疑——

最后这份喜欢也许会变成伤痕,也许会变成束缚苏亦凝、关着苏亦凝的枷锁。

如果是孟南春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她肯定会把苏亦凝关起来,做什么都有可能。

孟南春难得发了善心。

“你说的那种方法,只能代表被告白的人不够成熟,用拒绝的姿态去伤害一个喜欢你的人。一个人喜欢你,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対她的态度。

在她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时候,如果你突然远离她或者是用不成熟的、自以为対她好的方式去帮助他解决问题,其实是非常错误的想法。”孟南春舌忝了舌忝唇,红唇更艳,她看着面前不开窍的苏亦凝,忍不住摇了摇头,“她自己会有决断的,不需要你去帮她来决定対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