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落地时冰刀里立稳,跳好之后再来和我说其他的。”
“滑行和落笔时要连贯,用心点,沉浸进去。”
她一句句,身形游走于整个冰场之间,但整整一个上午,几乎所有学员都指导过了,只有江池颜,一直一言不发地在画架周围滑行,旋转,跳跃。
云识时不时瞟向她,便看到她皱紧了眉,似乎每一个动作自己都不满意,于是一直重复着练习,即使额角碎发都汗湿了,气息明显紊乱也不曾停歇,别人在练习时她在练习,别人休息时她也在练习。
那副状态仿佛让云识看到了六年前她从双人滑转为单人滑时拼命的样子。
她知道江池颜从来都很执拗,自己认定的事情便没有人能够劝得下来,于是她也便跟以前一样采用迂回政。策,等到她仿佛精疲力竭速度放缓下来时,招呼着选手们去用餐。
等到选手们都陆陆续续离开时,这才滑到她身边,又跟着她的节奏,却忽然握住了她垂在一侧的手。
江池颜有些吃惊,甚至想甩开,她却尤其正经的,边带着她脱离画架周围向冰场边缘缓缓滑行,边一字一句说着:“你没发现这样练下去你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差吗?”
“找不到重点只会是做无用功。”
“现在,跟着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她又半带命令似地说着。
江池颜本来烦躁的心绪却在她颇有道理的话语中渐渐沉静下来。
她向来都分得清主次,即使再不满周折幸,却也听得出她只是在指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