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然也渐渐放下了心防。

“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自己把草给拔出来。”她说着,瞬间化为了人形,躺在一片冰凉的雪上一般。

而云识,伸手缓缓抚上她的后颈,又将她往下按了些,闭上眼轻轻含吻了几下她的唇,不知为何,有些许透明眼泪偷偷从眼角滑落。

这一次,没有以往的命令与热烈,有的只是温柔,温柔的吻,冰凉的唇,开始一寸寸地含吮着她的唇瓣,一次次不舍地吮吸着离开,又轻柔地含上来。

没有撕咬,没有疼痛,君寅却觉得耳后根有些滚烫,胸腔里的雷声有些剧烈了,她忽然慌张地微偏头躲开,骂她,却没有底气的:“不是答应你了吗?而且我都没动手,哭什么?真没用。”

可能是因为从做鬼的时候就喜欢哭吧。

云识却对着她笑,弯起唇来,将按住她脖颈的手挪到她的腰上,轻轻搂住,又举起另一只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她耳后,接着食指逐渐变成叶片,她又咬破它。

这一次,咬得很重,潺潺的草汁顺着流到手腕上,滴到肩上。

君寅不解地望着她,她就将手放下去,又轻声开口:“等一下含住,伤就会很快好了。”

还余留的细密疼痛感传到心间,她不知是伤口,还是女人的话让她变得呼吸紊乱,只感觉自己躺在冰天雪地之间,像有冰锥刺入。

石洞外的草叶已经一瞬间钻到了石洞里,沿着岩壁留下墨绿的草汁,那叶片接着攀爬到开始渗出泉水的岩壁缝前,紧紧贴着岩壁,缓慢又温柔地扫过四周的岩壁 ,一寸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