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让姐姐留一封遗书,而且姐姐死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奶奶了。”

“你还装?”严轻姝双眼微微泛了红,紧紧盯着她笑得温柔的模样,死死攥紧了簪子,只是声音即使佯装了镇定却还是嘶哑且颤抖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我来的时候看到那群准备找你打牌的人了,有男有女,各个光鲜亮丽,大城市真是好繁华啊,繁华得迷了你的眼。”

“你多高兴啊,即使怀孕了也能整天与人玩乐,完全将其他人抛之脑后。”

“成语用得真好~”云识没否定,反而笑着称赞她,事实上,齐瑷出那些个朋友,即使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而且因为心情不太好而整天闷在屋子里,也想着法地约她出去散心,打牌,高尔夫……

她也确实去了,可兴致缺缺,她怎么可能把她抛之脑后呢,她每晚都会想她,每天无时无刻都会想。

可她等着她的审判,等着她的簪子刺穿她的喉咙,甚至觉得到那时她还能依旧笑着睁开眼睛看看她,看看她流泪的样子。

“你这个骗子。”

看她那副扬着笑,却丝毫不肯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严轻姝的心像被扎了无数个窟窿,眼中泪光凝结,滑落眼眶,她狠着心颤着手让锋利的簪子划破女人似雪般的肌肤。

女人微微皱起眉,丰润的唇紧抿着,唇色血红一般,正如那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滑落颈项,浸入床单。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紧闭着,眼尾微红,肤若凝脂,即使闭着眼,也透着一股子媚意。

女人的美像罂粟一般,即使她此时恨透了她,却刻骨一般地钻入心扉,让她上瘾,让她无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