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归依着这些时日师妹对这徒儿的看重,早知会如此,她最是冷情,但这样的人又往往最是护短,他只是叹息了一声,
却也并未去拦。
云识一直站在原地,感受着微微的风声,听着那凄厉的嚎叫,但此时此刻,她却诡异得愉悦非常,她只是又感受到有白衫拂到她的脸上,凌寻莨似乎重新站在了她的身前。
她伸手扯住她的白衫,听到她略显厌烦的话语:“若你是该杀之人,便不会有因果……”
凌寻莨满眼厌恶地使了个术法祛除剑上的鲜血,又将灵剑收起来,无视场上的氛围与那凄厉的惨叫,又抬眼看向柳之行,一字一句道:“现在,将那腌臜事说清楚,还有玉牌的真假,便饶你不死。”
她冷厉的话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柳之行身上,只见他浑身颤抖,却恍若发疯了一般,癫狂地大笑道:
“好啊!好啊!你们今日纵容这铁石心肠的女人因为一句话而伤害同门,用这等酷刑来逼供!何曾想过他日也会和那被她覆灭的魔界一般!血流成河!”
他癫狂笑着,朝后仰,一副以死明志的样子。
“哦?那就成全你~”凌寻莨只是又将目光挪向一旁浑身紧绷的舒梅,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又挪回到柳之行身上,再一次召出灵剑,一步步地走向他。
她踏云靴踏在地面的声音也仿佛似一声声踏到人心间。
柳之行听到声音,浑身筛糠似地抖着。
舒梅却在凌寻莨满眼冰冷,即将挥剑浑身溢出威压时被那血红刺红了眼,惊恐着下一个就是自己,忽然跌坐在地,满眼流出眼泪来,大叫道:“留他一命!我说!我都说!”